特写 | 卡地亚 Cartier如何玩转二手腕表市场？

春柏

经典的腕表本身就具备经久耐用、永久保值的特性，但这种特性与品牌商销售新品的业务需求又存在冲突。二手腕表交易一直是一个颇具争议，却无法回避的话题。   美国波士顿咨询集团（简称“BCG”）在2020年10月发布了一份名为《The Secondhand Opportunity in Hard Luxury》（“硬奢”的二手机会）的报告。报告显示，二手硬奢侈品（主要是手表和珠宝）市场全球价值约210亿欧元，并且以每年8％的速度增长，快于整个奢侈品行业 —— 这个既古老、又年轻的领域仍处于发展的早期阶段。   今年年初，历峰集团旗下的法国奢侈珠宝和腕表品牌 Cartier（卡地亚）将名为“Cartier Vinta”的古董腕表翻新项目带到亚洲，首站落地新加坡，并希望由此辐射到中国市场。   那么，从高级珠宝起家的卡地亚究竟如何入局二手腕表市场？请跟随《华丽志》本文一探究竟。       奢侈手表品牌如何参与二手市场？   长久以来，特别是瑞士奢侈手表品牌们一直将二手手表市场视为对其业务的潜在威胁。但是今天观念正在改变，二手市场可以为品牌手表的定价和需求提供有价值的参考甚至背书。   例如，瑞士奢侈钟表制造商爱彼表（Audemars Piguet）在2018年推出了自营二手业务，成为首个涉足此类业务的瑞士手表品牌。（详见《华丽志》历史报道：全球二手手表生意红火，瑞士爱彼表成为首个开展自营二手业务的瑞士手表品牌）   从2016年开始，瑞士独立制表品牌 FP Journe、Maximilian Busser and friends（简称“MB&F”）、Urwerk、 De Bethune、H. Moser & Cie.（亨利慕时）相继推出了“二手认证项目”（certifi pre-owned program），通过回购品牌已经停产的手表，将它们翻新后重新在门店或线上渠道销售，并提供正品验证卡以及2~3年不等的保修服务。   与卡地亚同属于瑞士奢侈品巨头历峰集团（Richemont）的奢侈腕表品牌 Vacheron Constantin（江诗丹顿）早在2005年就提出了“Les Collectionneurs 收藏家”这一概念，品牌旗下历史传承部门通过拍卖行、私人收藏家等渠道搜寻古董时计，将其回购并根据历史档案进行鉴定、修复，完成后为每块手表配备一份真品证书及2年的保修服务。   历峰集团（Richemont）也是首个拥抱二手手表市场的大型奢侈品公司，2018年，集团与原股东的私下交易获得了英国二手高端手表交易商 Watchfinder.co.uk Limited 100%控股权。（详见《华丽志》历史报道：瑞士历峰集团首次涉足二手手表业务，收购英国二手高端手表交易商 Watchfinder）       Cartier Vintage 项目：仅回收和翻新1970年代初至2010年代初的腕表   2019年，法国珠宝品牌 Cartier（卡地亚）在伦敦新邦德街旗舰店内推出了首个 Cartier Vintage 项目。   据该项目负责人、卡地亚形象风格及传承总监 Pierre Rainero（下图）表示，这是卡地亚的一项永久性项目，通过严格的回收、认证和翻新其最具标志性的旧时计来展示品牌的制表传统。   关于为何 Cartier Vintage 项目只回收1970年代初至2010年代初出品的卡地亚手表？ Pierre Rainero 对于这个项目时间的起点和终点作出如下解释：   “这是我们最开始设定的一个时间范围，但这个范围以后可能会有所变化。之所以从1970年代开始，是因为在这一时期卡地亚手表经历了一个非常重大的转变，在此之前，卡地亚手表只在卡地亚精品店中出售，但在1970年代以后，我们开始在多品牌零售商处销售手表。为了适应这种面向大众化市场的零售转变，卡地亚在这一时期推出了标志性的 Les Must de Cartier 系列”。   “而之所以将时间终点定在2010年代初期，是因为这一时期我们推出的 Collection Privée Cartier Paris 系列包含了许多非凡的时计作品，在卡地亚手表标志性外观下融入了复杂的运动”。       集文献、档案、收藏职能合一的历史传承部门   Pierre Rainero 于1984年加入卡地亚，到1999年，他升任卡地亚传播兼艺术总监，“我很快就意识到，艺术总监这个职位名称是错误的，艺术指导的工作应该由很多人共同完成，这才是卡地亚的文化，而我的工作应该是考虑卡地亚的风格在今天及未来应该是什么样子”，他曾这样说道。   2003年6月，卡地亚历史传承部门成立，Pierre Rainero 兼任该部门负责人，在他的带领下，卡地亚位于巴黎、伦敦和纽约的档案馆全部收归历史传承部门管理，同时他将历史遗产部门分为三个子部门：   —— 专设于巴黎的文献部，负责处理未被记录在档案库中但仍然属于卡地亚历史的一部分内容，文献部中的内容包括品牌多年来的公开资料、以及在广告、文学作品、电影等领域露出的资料，可供所有人使用；   —— 档案部，负责收集管理卡地亚产品从创作、生产到销售的所有内容，只向内部设计师开放；   —— 收藏部，位于瑞士日内瓦，负责管理品牌收购的1300多件历史作品。   可以说，通过档案的归类划分，历史传承部门为 Cartier Vintage 项目提供了充足的养分。   为何 Cartier Vintage 项目亚洲首站落在新加坡？   2020年12月，经过 Cartier Vintage 项目翻新的时计作品登陆品牌位于巴黎 Faubourg Saint-Honoré 地区的旗舰店。   今年1月， Cartier Vintage 项目的亚洲首站落地新加坡，这也是这些时计作品首次进入亚洲，并在卡地亚新加坡 ION Orchard 旗舰店上线。   卡地亚东南亚和大洋洲区域董事 Cécile Naour 表示：“我们认为，对于手表鉴赏家而言，新加坡是全球最重要的国家之一，这里收藏家文化和专业媒体的成熟度在全球数一数二”。   另一方面，卡地亚可以将新加坡作为一个窗口，以此了解中国消费者的品味变化。中国手表收藏家、二手手表交易平台 WristCheck 创始人 Austen Chu 对海外媒体表示：“以往，中国没有与二手手表或古董手表相关的文化，因为人们不太喜欢用旧的东西。但现在，新一代富裕的中国人开始了解到复古的魅力，但他们害怕买到假货或改装过的手表，像卡地亚这样策划回收自己的古董时计的做法，给中国客户提供了一个完美的保障”。   在新加坡旗舰店共展出以下 6 款经 Cartier Vintage 项目翻新的手表：   1976年的 Louis Cartier：Square Incurvée 系列；1985年的 Atelier de Paris MCHP （Manufacture Cartier Horlogerie Paris）：Tonneau 系列；1993年的 Pasha High Complication Collection: Pasha de Cartier Golf 系列；2002年的 Collection Privée Cartier Paris （CPCP）：Tank à Vis Dual Time Zone 系列；2003年的 Collection Privée Cartier Paris （CPCP）：Tortue Minute Repeater 系列；2005年的 Collection Privée Cartier Paris （CPCP）: Tonneau Dual Time Zone 系列；   据悉目前，伦敦、巴黎、新加坡三家旗舰店中在售的 Cartier Vintage 项目翻新手表总共只有24款，在不同店铺出现的每一款都是品牌经过精挑细选的。       上图：Louis Cartier：Square Incurvée 系列（1976）       上图：Atelier de Paris MCHP （Manufacture Cartier Horlogerie Paris）：Tonneau 系列（1985）       上图：Collection Privée Cartier Paris （CPCP）: Tank à Vis Dual Time Zone 系列（2002）       上图：Collection Privée Cartier Paris （CPCP）: Tortue Minute Repeater 系列（2003）       上图：Collection Privée Cartier Paris （CPCP）: Tonneau Dual Time Zone 系列（2005）       上图：Pasha High Complication Collection: Pasha de Cartier Golf 系列（1993）